華爾街日報發表撰稿人克里斯托弗·米姆斯(Christopher Mims)的文章稱,自動化技術實際上能夠創造更多的工作崗位。大量的經驗性實例表明,自動化技術和發明帶來的生產力提升,最終會造就更多的財富,降低產品價格,提升消費者消費能力,進而創造更多的工作崗位。
以下是文章主要內容:
自1970年代ATM機誕生以來自動化 美國銀行出納員的數量翻了一倍多。正當對于自動化技術將“搶走”人類的工作的擔憂重新燃起自動化 在波士頓大學法學院教學的經濟學家詹姆斯·貝森(James Bessen)指出了那一似乎自相矛盾的現象。他說,工作崗位和自動化往往是一同增長。
麻省理工學院勞動經濟學家大衛·奧特爾(David Autor)在發表TED演講時說道,當然,有的時候機器的確會取代人類,比如在農業和制造業。然而,在整個經濟范疇內,奧特爾所說的則從未發生過。
在激發勞動階級投票者失望事情的總統選舉結束后,機器對于工人的威脅再次成為媒體的焦點。上周,亞馬遜推出了免排隊、無收銀員的Amazon Go商店。
侯任總統唐納德·特朗普(Donald Trump)提名CKE餐飲公司CEO安迪·普茲德(Andy Puzder)為勞工部長。普茲德稱,自助訂購機,比如麥當勞最近推出的那種,將會幫助他的公司清除部分職員。
這類進展令人擔憂。但從大量的經驗性實例來看,自動化技術和發明帶來的生產力提升,最終會造就更多的財富,降低產品價格,提升消費者消費能力,進而帶來更多的工作崗位。
以銀行出納員為例,ATM機的普及意味著銀行支行會變小,因此服務價格隨之下降。貝森指出,銀行開辦了更多的支行,雇用的出納員總數因而變多。
部分個體則因自動化技術的推廣而遭受不利影響。1900年,40%的美國工人從事農業;時至今日,該比例已經下降到不到2%。隨著生產力的提升,工業國家的制造業工作者近幾十年來呈現減少。但整體上來說,自動化技術對于社會就業的影響是積極的。
誠然,技術改變了工作崗位的質量以及數量。德勤首席英國經濟學家伊恩·斯圖爾特(Ian Stewart)去年合寫了一篇論文,利用最早追溯到1700年代末的戶口普查資料來評估作為工業革命搖籃的英國的工作性質變化。
作者們發現,低薪酬和高薪酬的工作均呈現顯著的增加。理發師和酒吧招待員變多了。與此同時,會計人員和滬市也增多了,這反映了現代經濟日益復雜化。
斯圖爾特指出,很多被技術進步改變最多的領域增招的人員卻最多,從醫療到管理咨詢行業。“我們發現的是,機器和人類是高度互補的。”
這種兩級分化的勞工市場也有副作用。消失的工廠崗位主要被服務行業的崗位所替代,像醫生和計算機程序員這樣的高技能人員獲得更多的薪酬,而很多其他的人則要為富人的舒適和健康服務。中產階層的薪水增長處于停滯,這幫助催生了當下的民粹主義。
“在1960和1970年代,大規模制造業就業是好事情。”奧特爾說道,“那個時代創造了大量好的崗位,它需要大量的人手,需要一些但并不算很多的技能。那些工作也有相對較高的附加價值。”但他補充道,那個時代已然過去。
那助長了來自評論家、技術人員和經濟學家有關這一次不一樣的論調,他們認為,機器人和人工智能的同時興起——已經催生機器人保安和無人駕駛卡車——將會讓很多人徹底失業。
我則持有較為樂觀的看法。盡管人工智能近年來取得了種種的進步,但這類技術基本上都只適用于少數的領域,如圖像識別和語音處理。人類能夠做所有的這些事情,還能夠做其它的一些事情,這可幫助我們過渡到新的工種。
部分樂觀者則擔心人類總是處在落后狀態。“我們在進化,工作也在不斷變化。”硅谷奇點大學CEO羅伯·內爾(Rob Nail)指出,“然而,很不同的一點在于,人類作出改變的時間非常有限,因為技術以指數級的速度在發生變化。”
就業過渡
貝森表示,問題并不在于“普遍失業,而在于讓人們從一項工作過渡到另一項工作。”
其它的國家在援助和重新培訓失業人員上投入比美國更多的資源。奧特爾說,丹麥在這方面的投入在GDP中的比重達到美國的25倍之多。
他提到了另一個歷史案例。十九世紀接近尾聲之時,隨著農田轉向自動化運作,美國的農業生產州面臨著大批人失業的前景。
為了應對這種情況,他們發起了“高中運動”,要求每個人在16歲之前不得離開學校。該項目成本非常高昂,不僅僅因為新學校的建設和新教師的聘用,還因為這些年輕人不再能夠在農田工作,沒有經濟收入。但它讓工人對于二十世紀的工廠崗位有更好的準備,同時也大大提升了二戰后的大學入學率。
“作為國家來說,我們非常富裕。”奧特爾說,“如果說有誰能夠就這種工作過渡做點什么的話,那就是我們。”